如此“收拾”闯祸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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沟通和情绪管理是亲子关系中永恒的话题。很多时候,我们会想着如何让孩子听话,遇事可以控制情绪,有话好好说。但其实,想要发生改变,总要从自己开始。在百日行动派情绪管理的活动中,妈妈们都对此有所感悟:“本来想说我不发火,只是要改变自己的,没想到却改变女儿这么多”;“我才改变了两周,女儿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。”在惊喜的同时,我们可能没有跟孩子聊聊他们的心理变化和感受。今天这篇文章,分享给大家一个孩子闯祸后从头到尾的心理活动,看看家长沟通和表达情绪的方式究竟会对孩子的心产生怎样的影响。

父亲的冷静和克制,让我终生难忘

那个命中注定的夏日

记得那是1948年夏天的一个早晨,大概是七月中旬。那时的美国小镇,没什么有组织的活动——没有夏令营,没有游泳池,没有篮球场,没有少年棒球队,也没有电视。小孩从早到晚想玩什么就玩什么,没人管。我们就全靠各自的想象力。当时在每家的后院里,都有我和小伙伴们精心挖掘的复杂的战壕(别忘了,那是二战刚结束不久,战壕司空见惯)。

可是,即使是最富想象力的孩子所能想出的花招也是有限的,只能支撑我们这帮男孩子玩几个小时,然后我们还要找别的乐子。于是,就有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夏日——我们在午饭前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战争游戏。我和另外两个小朋友——他们都是10岁,比我高一年级——斯图尔德和达利,站在我家后院。突然,他们俩向我提出挑战:“我打赌你不敢去哈林格老太太家的园子拔她种的菜。”哈林格老太太有个菜园,她自己称它维多利亚花园,是整条街上最大最好的,这花园占据着她家整个后院,除了最尽头有个鸡窝在我们的战壕保护之下。

作为男孩子,我可不能不接受挑战,从来不能!没几秒钟,我就像新闻纪录片里勇敢的战士在诺曼底登陆时那样,匍匐前进,爬过作为两家院墙的葡萄藤。我想象着子弹在我头顶上嗖嗖地呼啸而过,冲上了战略阵地——那刚刚除过草的几垄蔬菜地。

宛如一个训练有素的突击队员,我揪起一根又一根胡萝卜,一头又一头洋葱,一个又一个大白萝卜。我从来没体会过如此这般的兴奋,这兴奋来自于明目张胆的破坏,那种毫无顾忌的、让人爽到家的破坏。我完全沉浸在破坏的快感之中,没注意到敌人已经迫在眼前了。我最先察觉的是在前进的方向上有个影子,我本能地抬起头看看天上有没有敌机。可这当口,整个地平线都被哈林格老太太恐怖的身影占据了。

她在家里的厨房看见我爬过来,也看见斯图尔德和达利在葡萄藤边,一看他们俩正要逃跑,她叫住他们,问道:“你们往哪儿跑?”“不是我们干的,不是我们干的。”这俩人像打机关枪似的把这话重复了几百遍。一轮的子弹发射完毕,他们俩醒过神儿来,开始换上弹药,继续发射:“我们叫他别干,我们叫他别干!”还是我的朋友我的哥们儿呢!“好吧,你们走吧。”老太太发话后,他俩一溜烟地跑了。

剩下我一个人,独自站在泥里,独自站在被我掰掉的果实的尸体之中,独自站在那显然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的笼罩之中。

父亲的冷静和克制

老太太把她的战俘押送到隔壁的菜院和房子。我被交送回目瞪口呆的妈妈手里,妈妈一个劲儿地向哈林格老太太赔不是,不光为我的所作所为,简直为我的存在本身道歉不止。然后妈妈转向我,说:“回你屋去,等你爸回来收拾你。”

我想,当今的妈妈们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问题了。可那是40年代的俄亥俄——管教子女是父亲的任务。那会儿的凯多街上,没有一个孩子不被“等你爸回来收拾你”这句话吓得心惊肉跳。或许在这儿我该加上几句。没有任何什么事情比等待,尤其是等待注定的厄运的降临更让人痛苦不堪。我独自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呀等呀,等过那个无比漫长的下午的每一分钟。

终于,5点14分,传来了我爸爸开车回来的声音。隐约的说话声,通往后院的纱门嘭的一声被打开。他们肯定在考察战斗现场,研究那些(蔬菜)尸体。我妈妈特意要求哈林格老太太原封不动地保留现场,好等我爸爸回来自己看个究竟。

我爸看过后,后院的纱门又嘭的一声被关上。脚步声往楼上来了。正如圣经里描绘的那样,“整个大地在颤抖”。

他的声音低沉克制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9岁的我,不是毫无智力,我努力想了几秒钟,或许有办法逃过此劫。

然后开口道:“斯图尔德和达利他们……”我两字还没说完,父亲就打断我道:“是你干的。别提别人。是你把园子里的菜都拔了。你为什么这么做?”接下来的是可怕的沉默。我连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这么做——除了他俩鼓捣我之外,可这个理由已经说不通了,我其他的什么也说不上来。我从未体验过那种没有丝毫声音的静,让人无法承受的静。以十亿秒分之一的速度,我急速地瞥了一眼父亲的面孔,那是摩西从西乃山下来,发现以色列人拜金牛为神时的面孔;那是摩西将要砸碎刻有十诫的法版之前几秒钟那暴怒的面孔。

“你为什么这么做?”我想不出任何理由,无法解释凶恶的罪行。我回答不出来。最后,父亲用同样克制的语调又问——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我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。可怜的我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拔出来的菜再插回去,可心中一个声音警告我最好别试。那我能干什么呢?

终于,父亲开口说:“首先,你把你攒的所有的钱都给哈林格夫人送去。”“我的小猪存钱罐?”我对自己还能开口说话感到既吃惊又有点安慰。“我的小猪存钱罐”是陶瓷的。我从桌上拿下来,倒过来摇了摇,说了句再愚蠢不过的话,“可钱不出来呀。”父亲说:“噢,没问题,会出来的。”他抓起小猪,高举在空中,然后用力砸在地上,钱罐摔得粉碎,里面的零钱四处纷飞。“一分不落都找回来,给哈林格夫人送去。告诉她你对不起她,告诉她从今天往后整个夏天,你每天都在她的菜园子里劳动。”

于是,我拾起所有的积蓄,整整7块钱的钢镚儿(大约相当于现在的35块),不小的一笔呀,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攒出来的,一分不差。我看见床上的挂钟指向晚上6点。街上大多数家里的晚饭已经结束了。没人五点半以后吃晚饭。哈林格老太太该出来坐在门廊上乘凉了。所有的邻居都会出来坐在门廊上乘凉。我会成为凯多大街上头条晚间新闻,从现在六点整,从这个门廊传到下一个门廊,传遍整个家家户户。我几乎都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:“想想看,这可是凯多大街上百年不遇的大罪呀。”

我的世界又重返光明

我捧着放在锡罐里的巨额财富,走了过去——独自一人——朝邻居哈林格家走了过去。我把脸贴在他家前门廊的纱门上,看见了哈林格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等着罪犯送上门来呢。我敲敲门,“进来。”门廊上,她的儿子哈林格先生站在她身边,还有她的孙子约翰,那个比我大五岁,看上去庞然大物般的14岁少年。他们俯视着我,好比马戏团的观众看着加演的节目里的双头怪人。我就是那变异了的怪人,他们一家安静地、饶有兴趣地盯着,看我结结巴巴的表演。我按照父亲的指示,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她,向她道歉,并保证整个夏天都在她的菜园里劳动。哈林格老太太无声地接受了,之后只说了句“你可以走了”,便打发我走了。

我打开纱门走出他家时,感觉到左邻右居前院门廊上有上千只眼睛正盯着我看。当我走下门廊的时候,整个人类历史似乎都停滞不前了。地球上所有的人必定都在充满鄙夷地看着我。我两眼紧盯着地面,回到家,回到自己房间里。我知道我没有晚饭可吃,天气很热,我独自躺在床上,大汗淋漓,被鄙视、被拒绝、被剥夺财富、被孤立,我这辈子算是完了。

大约晚上8点半,父亲跟往常一样,来到我房间做晚祷。和往常一样,他坐在床头。和往常一样,我向上帝和父亲祷告。最后,我们沉默了几秒钟,可怜的我打破了沉默,说:“爸,对不起。”“我知道。”他说着,手指在我头发里滑动了几下。然后,他站起身,下楼去了。

他说了“我知道”,这简单的两个字竟能有莫大的力量。生命中有什么比得到理解更可贵呢?简单的两个字,让我明白,他了解我为什么会干出错事;他了解我深感愧疚;让我不再孤独无依。

还有他那简单的动作——手指在我头发间滑动。尽管我犯了错,我感到他不但理解着我,还爱着我。

两个简单的字,一个小小的动作,顿时,我的世界又重返光明。我躺在枕头上,香甜地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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